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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uvelle Vague - In A Manner Of Speaking

想起剛上台北那一年,夜半仍燈火通明的工作室外,涼風帶著雨氣,明知下雨,仍是改不了找尋月光的習慣,抬頭望著被燈光照耀的清晰美麗的雨絲,心底溫柔溫柔。當時或許臉色蒼白,卻在體內崩解的第一天,突然感覺自己活在一群真實的生命之中。

如果終於活在真實的生命之中,那是否會有成為真實的機會?想的傻氣,知道沒有誰真是不真實的存在,不過是存在感的存在與不存在。如同,這幾年總在自我崩壞的同時,想起當年瑪丹娜說的:「四十歲以前的我,是個白癡。」之後所引起的廣大歌迷的撻伐聲浪。

如果你不相信自己是真的,那些相信你的人又該如何自處?

一直都活在真實之中,不過是妳也是隻金魚,僅有七秒的記憶,讓妳總感覺每七秒過後就都像初生一般的懵懂不安無知天真與記憶喪失。然而妳不只是隻金魚,所以其實妳連白紙也稱不上,頂多算是再生再生再生的再生紙。帶著過去的殘跡,以過去成就的現在去準備書寫塗抹那或許可見的未來。

記憶猶深卻也罹患失憶。


時間不多不少不快不慢,空白著也飽滿著。有些妳為硬逼自己就放的下的東西,到後來開始轉化了色澤。回頭把記憶重新翻看一次,那當中有喜有悲有歡有空,哭哭笑笑,笑笑哭哭,喃喃自語,妳空白了自己見了誰卻也誰也不見的存在著。然 後。

那些顏色的轉變,從平面變成了立體,一種,說不太上的色彩,輕渺卻也飽滿,明亮卻又深沉,真實無比的放在眼前,把過去與現在結合在一起。想起過往的堅持,也想起如今的新生,那畫面由遠至近,於是放下了強逼自己的隔閡,以當初的脆弱去迎面去相對,去重新呼吸每一口空氣,也去重新詮釋每一段關係。去以一種接近自己的方式,去遠離的重新觀看自己的過去與現在。

或許能把握的總是只有現在。未來太遠,永遠更遠,只是沒有把握的現在,就哪兒也去不了。那是否該充滿元氣的說:「是的,還有現在能把握!」笑了笑,知道那不是自己。於是只是在心底輕輕的演練了一次。

「是的,還有現在能把握。」輕輕的。不張揚。

一次深呼吸,偏頭望了望縮窩著的貓兒,耳邊的音樂在心底打轉,放下洗好微濕的髮,感覺髮梢撫過裸露的肌膚,那樣溫柔那樣存在。閉上眼睛的同時睜開雙眼。活著,如此而已。如此便足。


當心還在跳動的時候,妳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好好的感受它不斷的顫動。

然而,如此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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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d Jasmi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